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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在黄土地——一个家族和他们的时代
发布日期:2016-12-08

凡所谓教者善而已矣,主教者率人以善而已矣。

——摘自宣化冈拱北马元章、马元超碑序

 

这是怎样一片土地?

每每夕阳西下,那片大地便会沉沉睡去,显得更加空旷与寂寥。进入其中,你才知道这片土地何等神奇——时而一毛不生,时而绿洲点点,时而狼烟滚滚,时而一片祥和……

在这里,蓝天、白云、黄土、绿水,这些颜色只有聚在一起才能幻化出生命的耐力和魅力。

在这里,有“花儿”悠扬飘渺,有清真寺月牙高耸;有敦煌深邃沉重,有祁连虎踞龙蟠;有甘南草原高远辽阔,有黄土旱塬厚重磅礴。

在这里,还有120余万回族百姓,受过悠悠岁月的苦,也尝到了今朝今昔的甜。

甘肃之于我,一直是遥远而神秘的。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我,让我总有机会与那片苍凉的黄土地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我,也一直满怀敬仰远观这片土地和在那里的人们,尤其是在这片土地上坚守家园、谋求发展的穆斯林同胞。

因为一个人,我和这一切有了直接、亲近而又密切的关联,而且这种联系必将持续于我今后的生活之中。

他是马百龄。

在北京,我第一次见到了马百龄。

作为第十二届全国人大代表、甘肃省伊斯兰教协会副会长、天水市政协副主席,马百龄的受关注度颇高。而我,机缘巧合认识了他。于是,在一个安静的午后,沏上一壶清茶,就像父亲和女儿聊天那样,他让我了解了这个家族四代人的故事。

在马百龄平淡、缓慢但却坚定的叙述中,那段历史渐渐清晰,那些人物触手可及,大西北的苍凉与壮阔、穆斯林的坚韧与敦厚在我的眼前铺展开来……

 

马元超对子孙的寄语

“尔曹年富力强,正当殚精竭虑刻苦于学,当思乃祖之勤劳,勿染后进之习气。刻鹄不成庶亦不失为鹜也。若荒嬉失学,有言无行,从事机巧,炫惑愚昧,近于诪张为患之!夫是自暴而自弃也,不亦大可哀哉!”

 

马元超:昂然立于乱世之间

在马百龄的叙述中,我们回到了19世纪末的陇东南。

风起云涌的中国西南、西北回民反封建专制、反民族压迫大起义被清政府镇压,起义的先锋——哲赫忍耶学派教众几被灭绝。马元章、马元超兄弟肩负振兴哲赫忍耶学派的使命,辗转数年,从云南经四川,秘密潜入甘肃张家川,开始复兴和发展哲赫忍耶学派。

马元章,中国伊斯兰教哲赫忍耶学派第七代穆勒什德(导师)。马元超是其同父异母的弟弟,马百龄的曾祖父。

经过马元章、马元超等人的不懈努力,最终复兴了哲赫忍耶学派,影响涉及甘肃、宁夏、云南、新疆等10余个省区的哲赫忍耶学派体系,开创了这个学派此后百余年的发展之路。

马元章、马元超兄弟来到张家川之后,经过长达十余年的精心准备,首先为被清政府杀害的第五代穆勒什德马化龙(清同治年间西北回民起义领袖)修建拱北,取名宣化冈。又经过几十年的建设,使其形成一定规模,同时也奠定了宣化冈拱北作为哲赫忍耶学派宗教中心之一的地位。

在这个过程中,马元超作为马元章的得力助手,负责方方面面的具体事务。马元章一些决策的落实、宣化冈拱北的日常事务管理、实体的筹建与经营、家族子女的培养和教育等等,都由马元超一手操办。如果说马元章是具有战略眼光的决策者,那么马元超就是一位具有非凡实践才能的执行者。

马元章归真(逝世)之后,宣化冈的一切事务都由马元超负责。特别是有关教务方面的工作,马元超格外慎重与认真。这一时期,宣化冈重视发展经济,广置土地,兴办林场、牧场,还陆续创办了一些油坊、商号和石印局等。

马百龄告诉我,曾祖父马元超在理教过程中深切体会到先辈创建教门之艰辛,深刻总结历史教训,特别重视回、汉等各民族的团结。1914年,河南起义军白朗率部由陕入甘,途经张家川时,民心恐慌不安。深明大义的马元超指派代表出面与起义军交涉,强调以回、汉关系为重,晓以利害,并馈赠马匹、食物,与起义军和平共处,使其得以顺利过境。1928年,杨二、马顺举旗起义失败后,有人向驻防天水的国民军吉鸿昌师长诬告张家川回民皆匪。马元超不忍无辜回民受害,挺身而出,以全家人性命担保,竭力营救,使百千回民免遭杀害。吉鸿昌事后查明真相,对马元超深表嘉赞,并赠“仁德风雨”的匾额以示彰显。

1918年,马元超到甘肃会宁官川马家堡,重修了曾祖父马明心传教时住过的窑洞,并在道堂窑门两边题字:“古庄思远祖,静室讽遗经”,以表心智。

1929年,时逢西北大旱,夏秋无收,陕、甘两省发生饥荒,饿殍载道,尸骨遍地。马元超拿出宣化冈拱北的粮食赈灾,在拱北架起锅,为灾民做饭吃。颇通医术的马元超还行医看病,为回、汉灾民发放草药、丸散,以避瘟疫。此举,使得张家川的各族百姓受惠至深。

自幼聪慧过人的马元超,在繁忙的教务活动之余,还始终刻苦好学,专攻诗书,兼学阿文。他一生艰辛,淡泊明志,后世皆尊称其为“马三善人”。

 

马重雍:兴学重教,桃李天下

历史的指针划过100年。

20世纪20年代末,马元超归真之后,马元超的六子马重雍开始主持宣化冈教务。

马重雍——马百龄的祖父,曾任甘肃省政协副主席、甘肃省伊协会长、兰州伊斯兰教经学院院长等职务。

对于爷爷马重雍,马百龄的印象是他一生都在致力于兴学重教,维护民族团结。

马重雍对张家川回族群众文化落后的状况感同身受,因此积极兴办地方教育。1933年他与地方绅士、知识分子商议筹办回民小学,并带头捐赠房屋25间作为校址,创办了私立张家川南后街回民小学,并亲自担任董事长兼校长。该校回、汉族儿童兼收,运转经费除接受社会捐助之外,大部分都是由马重雍资助的。1936年,该校改为公立完全小学。

再忙,马重雍隔不久也要到学校去一趟。每次到学校,他都要在黑板上用粉笔写几句鼓励教师和学生的格言。诸如“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先生教不厌,学生学不倦”、“少年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等名言名句,都在那块小小的黑板上出现过。

1946年5月,张家川私立清水新民中学成立,马重雍任校长,当时在校学生约120人。1949年,该校改称为清水县张家川中学,即如今的张家川第一高级中学。半个多世纪以来,从这所学校走出的大批学生,都成为了促进张家川、甘肃乃至西北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骨干力量。

解放战争时期,张家川中学有十几名共产党员在坚持地下活动。国民党军搜捕过程中,认定这所学校是共产党的学校。面对危难,马重雍老先生挺身而出保护学生。他毫不畏惧地告诉国民党军:“这些年轻人都是我的学生!”

1969年,在“文化大革命”中深受冲击的马重雍一家9口,被从兰州下放到张家川县大阳乡刘沟村。两间多年没人住的旧窑洞,成了他们的家。

马百龄至今还记得在此之前,当地百姓都传说那个窑洞很不“吉利”,凡是住进去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事发生。可马重雍一家人住进去之后,一切顺利,孙媳还顺利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娃娃。马重雍老人给孩子起名“福女”——希望所有的劫难尽早消去,一家人能安安稳稳地生活。

后来,人们都说是马重雍一家把这个地方住兴旺了。他们搬走以后,当地的穆斯林村民都愿意往附近搬,说要沾沾吉庆气。

作为马元章、马元超亲自培养的教务负责人,马重雍还勤勉理教,保持了宣化冈的稳定以及哲赫忍耶学派的发展,赢得广大哲赫忍耶学派教众的尊重。

马重雍作为甘肃省伊斯兰教协会和兰州伊斯兰教经学院的主要筹建人和领导人,为伊斯兰教事业的发展,为维护民族团结、社会稳定和穆斯林群众的合法权益,为促进宗教内部之间和各宗教之间的和谐共处,付出了大量心血,得到了社会各界的赞誉。

先生一生勤奋好学,谦虚谨慎,生活简朴,平易近人。他酷爱书法,精于阿、汉两文,为后世留下不少书法作品。他也是一位著作颇丰的学者、诗人,著有《云墨吟草》等许多优秀作品,以飨后人。

这位善良、刚强而又睿智的老人,于1990年归真。

马百龄清楚地记得,爷爷归真那天,天水下了一场50年未遇的大雪。直到今天,远近的回、汉百姓谈起马重雍老人,依然崇敬无比……

 

马靖宇:心怀感恩,爱国爱教

马靖宇——马百龄的父亲,曾任第八届全国人大代表、中国伊协常委、甘肃省政协常委、甘肃省伊协副会长。

20世纪中叶至改革开放,短短几十年,这个国家发生了太多的变化。

马靖宇,曾于上个世纪50年代末期和70年代初期两度蒙冤入狱。

马百龄记得,当年父亲先是在兰州、天水、陇南、平凉一带的100多个乡镇轮流遭受批斗,之后又在天水秦城监狱被长期羁押。即便如此,他对于伊斯兰教的信仰从来没有动摇和改变,对于国家的热爱也是矢志不渝。祖辈一直恪守的爱国爱教、修身养性的传统,在马靖宇的一生中贯穿始终。

改革开放,宗教也迎来了新生,马靖宇从狱中获释并平反昭雪后,便一心致力于伊斯兰哲赫忍耶学派的振兴和发展。除了参加各类社会活动外,他还不停地接待哲赫忍耶散布在全国各地的多斯达尼(教众),为他们释惑解难,帮助他们坚定宗教信念,树立热爱祖国、无私奉献的仁爱精神。

马靖宇常常告诫子孙要感恩这个时代,特别是对于伊斯兰教的发展,当今的环境是最为人性而且和谐的。

去年8月,年近90岁的马靖宇老先生从兰州回到宣化冈拱北与众教民齐聚一堂,共度开斋节。无论在哪种场合,马老先生总会语重心长地告诫大家:如今党的民族宗教政策非常好,我们应该倍加珍惜。加强民族团结是至关重要的大事,尤其要加强教内团结和穆斯林之间的团结,这不但关系到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也关系到伊斯兰教的发展。老先生还不断叮嘱阿訇们,要切实担当起爱国爱教的重任,做民族团结的引路人、带头人……

提起马靖宇,熟悉的人还会想到他的妻子马佩林。马佩林老人出生于一坊穆斯林书香人家,自幼受到良好的文化教育和宗教熏陶。

在马靖宇被捕入狱的那段日子里,马佩林以她非凡的独立精神和超凡的品德,支撑起家庭的重担和教门的重托。困苦中,他们夫妻不离不弃,互相鼓励,互相支持,走过了人生一段又一段的险路。

2007年的斋月,马佩林老人归真。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3万余名哲赫忍耶的教民及社会各界人士,无不深深地沉浸于悲痛与思念之中。

至今,马百龄还时常会想起马佩林老人生前对他和兄弟姐妹们的教诲:懂得开心的人拥有幸福,懂得放心的人拥有轻松,懂得遗忘的人拥有自由,懂得宽容的人拥有朋友,懂得珍惜的人拥有爱情,懂得关心的人拥有亲人,懂得信仰的人拥有一切……

 

马百龄:以善良之心包容世间之事

“心富富一世,心穷穷一生。人穷心富可以,人富心穷要不得。”

这句话是马重雍说的。马百龄告诉我,他这辈子最信服的就是爷爷这句话。

马百龄,中国伊斯兰教哲赫忍耶学派创始人马明心的第七代孙。

在马百龄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张家川是个非常贫穷的地方。他清楚地记得,每到要过年的时候家里就快没粮食了,母亲要到粮站去领救济粮——每人20斤红薯干。领回去之后把红薯干磨成粉然后煮汤喝,但不能多喝,这个东西会使人肚子胀,而且越喝越饿。对马百龄而言,能在收获麦子的时候吃上一顿白面饭,就是一件无比奢侈的事情了。

三四月份的时候地里就有苜蓿、苦苦菜了,这些小野菜是那片干渴大地能赠予生养其中的百姓最好的礼物了。有了野菜,母亲就用三分面混上七分菜,包成菜团子给家里人吃。

“那时候我在张家川上学,读小学要跑5里路,读初中时是10里路,等我读到高中上下学就要走20里路了。这都不要紧,关键是精神压力大,自己的家庭成份不好,经常被人瞧不起,升学都要经过公社研究同意才行。”

说到这些,马百龄陷入沉思。也许是那段岁月太过不堪回首,但又如此刻骨铭心,让人无从选择究竟是该遗忘,还是该铭记吧。

小学和中学期间,马百龄的学习成绩都很好,甚至还经常帮助老师批阅试卷,尤其是数学,更是他的强项。那时候,他最大的理想就是考上清华大学。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最终马百龄也没能上大学,直到后来才有机会继续求学。在马百龄的人生履历中,当过工人,做过技校理科老师,干过外贸生意,开办过科技公司……直到现在成为天水市政协副主席。

不论过去还是现在,感恩,一直是马百龄最真切最深厚的情感。

在我看来,马百龄身上具有一种非同寻常的力量。

初次见到马百龄,是在今年3月全国“两会”上。作为新一届的全国人大代表,刚刚参加完小组讨论的他在驻地接受几家媒体的采访——他在会上提出的“将张家川县马家塬遗址列为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并立项建设遗址公园”、“请求国家尽快出台清真食品管理条例”等建议,引起了国家有关部门和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

面对记者提出的五花八门的各种问题,马百龄有问必答,并且十分耐心与细致。一场采访下来,已经从正午到了傍晚。“我很希望别人能更多地了解我们民族和我们的宗教。我愿意用心、用情与大家交流,心口如一。”确实,对于自己的多重身份,他一直都在尽心履职。

在与马百龄逐渐深入的交流中,我慢慢了解到了他最强调、最关注的问题:随着少数民族物质生活和文化水平的不断提高,各个民族的相互交流与融合也会愈加深入,这就需要我们彼此间更加尊重与信任——我们都在“一个村子”里居住了。

做人要善良!这是马百龄从祖辈那里继承下来的最大的精神遗产。

在马百龄看来,善良是一个人必须具备的品质。“每个人都应该有一颗行善之心。行善和一个人的经济水平没有任何直接关系,不是有钱了才能行善——当有个老人步履蹒跚地从你身边走过,你随手搀扶一把这也是善行。”

“我觉得自己的心灵比较富有,不管是在单位工作还是自己经商,钱多钱少,从没影响我的人生观:帮助别人,快乐自己。我在意的是自己要对别人用心尽心,而不是去计较别人是否对自己有所回报。”

在担任甘肃省政协委员期间,马百龄撰写的《关于进一步推进我省少数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几点建议》等20多项提案,大都被有关部门采纳。平日里,他十分注重党的民族宗教政策的宣传教育,加强与宗教界人士和信教群众的联络沟通,帮助他们解决生活中的实际困难。

热心公益事业,积极参与扶贫济困,是马百龄多年来的习惯。他曾为贫困地区捐建两所小学,先后为100多名贫困学生和50余户贫困户资助学费及医疗费用。在汶川地震和舟曲泥石流等自然灾害中,慷慨解囊,捐资捐物。

如今,他又全力投身甘肃省“联村联户、为民富民”行动,协调扶贫项目,帮助解决村庄滑坡灾害治理、乡村道路及村巷道路硬化、贫困户危房改造、小额贷款等实际问题,深受群众赞扬。

眼下马百龄最大的愿望就是帮助贫困群众尽快脱贫致富,早日过上小康的幸福生活。他一直呼吁社会有识之士投资建学校、医院和敬老院,为国家和社会减轻负担。他常说,虽然自己没有太多的能力,但一定要尽己所能,为国家、为社会、为伊斯兰文明的发展添砖加瓦——这正是他和他的家族几代人的不懈追求。

对于自己的后代,马百龄最大的要求同样也是善良,要做一个信仰坚定、对社会有用的人。而他26岁的儿子,这个刚刚从美国纽约大学硕士毕业的男孩儿,已经从父辈身上感受到了这个家族一以贯之的精神气质,并将其铭刻于心。

今年9月,我追随着这个家族的足迹,踏上了这片让我魂牵梦萦的黄土地,来到位于陇东南、天水市所辖的张家川回族自治县。

原本计划与我一路同行的马百龄因为忙于清真食品监督检查等工作未能一同回到张家川,而我们的几次见面也都是他或者刚开完会,或者刚从外地回到天水城区。每次见面,虽然他的脸上难掩倦容,但还是乐此不疲地为我介绍张家川方方面面的情况,希望我能了解得更多些,体会得再深刻些。

当年马百龄在张家川长期住过的窑洞早就已经无迹可寻,如今的宣化冈拱北和大阳乡刘沟村的老房子,也都是在80年代初恢复重建的。庄严肃穆的宣化冈也好,安静祥和的农家小院也罢,虽然已经无法再现原貌,但是曾经几度没有物质载体可供依存的家族精神却早已深化于心,并且因为时代的远去而显得愈加深厚。

而我,在宣化冈拱北,在马百龄曾经居住过的地方,不仅体会到这一家族延续多年的民族精神,也切身感受到了那一代代与时俱进的传承所产生的深刻变迁。这个家族一个多世纪的命运,真实地反映了中国伊斯兰教哲赫忍耶学派的传承,映射了近现代中国西部民族地区的发展变革。而在宣化冈所保存的民族文化遗产,更是为中国回族和伊斯兰历史文化研究提供了极为珍贵的历史资料……

“人,最怕没有信仰”。这是马百龄留给我印象最为深刻的一句话。

 

四代人,一部史。

回首中华民族的历史,每一个少数民族的民族史都是其中不可或缺的有机组成部分。

作为一种“两世吉庆”的宗教,中国伊斯兰教一直倡导的就是爱国、爱教、爱众生。从风起云涌的清末民初,至改革开放后的世纪新纪元,马家四代人的命运一直与国家的兴旺、社会的进步、民族的发展息息相关。无论挺身而出,还是团结互助;无论兴学重教,还是工商并举,这个家族的传承与事业一直遵从于他们的信仰,也从未离开过最底层的百姓。不管是宗教领袖,或者作为人大代表,四代人都在挥洒着自己的心血和豪情,用人生书写着一部壮阔的家国历史。

“爱国爱教、敬主爱人、中正和平、两世吉庆”。穆斯林最质朴的价值观因为这样的四代人,从而有了更加真切生动的诠释。

此刻,我的脚下就是陇东南的黄土地。我相信命中注定,这种神奇的力量牵引着我,直到我遇见马百龄。身处教门之外,我幼稚的笔触实在无法写出宗教的深邃与厚重,但我还是期待自己可以勾勒出这样一个家族四代人的人生剪影,展现出他们身上那种坚定的信仰和强大的力量,以回报他们带给我的感动与震撼。

因为他们,让我更加懂得信仰的力量。 (责编 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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